明月空床

天难谌,命靡常

【晴书】冬残雪尽发仍白Ⅱ

这是个土凹,根本不算坑/意识流小短篇很好写啊( ˘꒳˘ )冬段这就算写掉了嗷……我心中最温柔的书翁。
……
……
 
  6
  新的大妖,名玉藻前。
  是那位让晴明寡言了多日的大妖,自然也是十分了得。
  他掀起了一阵风风雨雨。
  随后沉寂于口耳消磨失了的意趣。
  往后便不见了踪影。
  大抵所有的“新”字,随着时间推移,都成了更新的“旧”了吧。
  
  7
  这个寮又迎来了更新的新式神。
  每一位都有一段令人唏嘘的故事,每一个故事背后都藏着无尽的冷漠,却不能细思。
  不能细思。
  这也是为何他独爱山光水色,而非现世彼界的怪谈。
  所谓怪谈,怪的究竟是妖鬼,还是掩饰着深藏的龌龊阴私,生怕有人揭露,生怕成了真?
  世间一切迷奇诡谲,有多少是完完全全与彼世无关,纯因人心而扭曲自生的呢。
  雪落遮盖了履痕,风停却不止水纹。
  欲望啊,何时才会有尽头?
  
  8
  活于一世,无非食色,再有更多,皆是灵智徒生的负累。
  而负累却从不只是一个人的,只要其诞生,必然依托于情,势,权,义,理,生死存亡等等。
  ……是如此吧。
  难以计较,却又说来轻巧。
  可若拿有灵智的他们与禽兽虫豸类比,那禽兽虫豸又能和谁比?花草山石吗?
  托俗物而生的精怪,又算是有无灵智,归于何类呢?
  首要便知,生来不同。
  
  9
  云从不肯为山留步。
  候鸟也不因依恋而盘桓。
  会因为深深的痴狂止步的,唯有拥有着最为理智的头脑,却偏偏爱极了感情用事的人类了。
  似有所求又无求的,似有大事又无端的,能在清风夜色里拈一盏带着花草香气的茶,雪融雨销中披衣静候或今或明总会来到的晴朗,行云于青冥冥天。
  于是纸染枯色,砚攀旧痕,草长茎消,啼去复来。
  年岁已将一切或一些什么化进了骨中,天然一体。
  第几年,记不清了,被从噩梦中惊醒的晴明抱紧的时候,书翁笑了笑,理所当然的在他颈窝里亲了一口。
  ……即使见惯了。
  也何必谈能看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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